着牙,坚持着上了楼,不过还好木质楼梯够结实,没有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,要不我还得担心自己会不会掉下去。
他绷着脸,紧抿着唇,从我旁边走了过去,一阵阴风掠过,我分明看到他微提的嘴角。
“你在看什么。”
我十分想不通,房子里落了这么厚的灰,他为什么不早早迷惑个过路人,或者请个保姆来给他打扫?他们死人,不是有大把的冥币可以花吗。
虽然累的好想睡上一觉,但一想到有机会逃离这里,我就只能咬咬牙,继续收拾。把楼上的东西都收拾好了,每个房间都擦拭干净了之后,我看着面前的棺材开始犯愁。
擦完书架之后,开始擦书桌,孙遇玄看的报纸还静静的摊在上面,我无意的拿起来瞟了一眼,竟瞟见报纸上的日期是2013年。
但上面都是灰,我只能硬着头皮拧了布子开始擦,随着灰尘的褪去,棺材的颜色渐渐显了出来。
嗬,听他话里的意思,好像是我要死乞白赖的呆在这似得,他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!
洗衣房的镜子积了厚厚一层灰尘,我换了两桶泥巴水才把它擦干净,对着镜子照了一下,只见自己头发松乱,脸色蜡黄,害得我差点把自己看成鬼。
我不敢看他阴沉的脸,躲闪的回答:“没、我没看什么,就是在打扫书桌。”
我一听他要让我买报纸,顿时来了精神,只要我收拾的快些,就能赶在白天的时候去给他买报纸,这样一来,我完全有机会逃跑。
二楼给我的感觉就是空荡荡的,我四处看了一下,没有发现他,还真是神出鬼没。不过我惊喜的发现,其中有一个房间上了锁,这样一来,我就能少收拾一间房子。
我赶紧洗了一把脸,漱了漱口,然后又抬头照了会儿镜子。
于是我加快打扫速度,也清扫的更加认真小心,深怕再惹得孙遇玄不乐意,然而一层楼下来,我已浑身酸痛,使不上力气,连掂桶水都打晃。
孙遇玄站在门口,严声说:“不要用她的任何东西。”
他仍是目光寒冷的看着我,不喜不怒,森森然。
他面无表情的俯视我,没有吭气,但我能感觉到,他不太高兴,但又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,会不会是因为我动了他的私人物品。
我麻溜的跑去洗衣房,找了一个塑料桶,拧拧生锈的水龙头,惊喜的发现水还是通的,而且清澈无异味,最重要的是水流很大,这样我收拾起来就便利多了。
我把布子重新洗了一下,开始擦沙发,还好沙发是皮的,要不然我还得洗沙发套,按理说皮质沙发很好擦干净,但上面就是有几个斑点一样的污渍,怎么擦也擦不掉,就像是滴的褐色颜料,更贴切一点,像是干涸的血迹。
想到这,我赶紧加快手上的速度,并且在别的地方也不幸运的见到了同样的印迹,根本擦不掉。
于是我安慰自己,清洗皮质上面的污渍,得用风油精之类的东西,拿水是擦不掉的,再说了,如果真是血的话,怎么可能擦不掉,这么一想之后,我心里舒服多了。
等我再次抬头的时候,他已经消失不见了。
“我……我、我不是故意的,我就是看上面有点脏。”
我把那堆报纸翻了翻,发现只有十三年和十三年前的报纸,这也就是说明别墅从十三年就没人住了,那……孙遇玄会不会在十三年就死了?
再说了,他都能让东西自己掉下来,收拾个房子岂不是分分钟的事,为什么一定要我做,我又不是他花钱雇来的保姆!不,他根本没花钱,他根本就是空手套白狼!
孙遇玄走了,但为什么他的背影看起来,有些……孤单?
刚刚还在想怎么才能脱身,立马就来机会了,我压抑住内心的兴奋,按照他的吩咐,迅速开始收拾。
他闻言顿了一下,说:“那好,既然你想留在这里,就先把房子收拾干净。”
“扔了。”突然出现的声音把我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,我还没有反应过来,柜子便自己打开,里面的东西叮铃咣当的砸了下来,砸的我脑袋发闷,晕头转向。
我摇了摇头,深知自己不该对这栋房子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