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抬头,只见孙遇玄正一脸阴沉的看着我,我怕他看出我心里的小九九,里面收了笑脸,伸了伸懒腰,故意说:“哇塞,终于能劳动了,好开心。”
我捋了捋额前汗湿的碎发,什么也没说,心里却憋了一肚子的火。
“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?”我的声音都在颤抖。
要知道,报纸的时效性很强,很少有人会去看过期的报纸,除非……
这是一口黑色实木棺材,表面喷漆,可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。
我先把装饰、桌椅擦了一边,再用变成泥巴糊糊的水擦地,倒水的时候,桶里都沉淀了半桶泥巴。
明明就很得意吧?还故作深沉的样子。
果然有铁锈味!
难道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里闹鬼?
如此一想,我立马丢了手里的抹布,凑上鼻子闻了几下。
扔掉就扔掉,为什么要故意扔到我头上,不就是用了他未婚妻的一点洗面奶吗,用得着这么欺负我吗,心眼至于这么小吗!
盯着镜子看久了总觉得好像在看别人的脸,怪渗的慌,我扭开头,继续收拾别的地方。这么大的别墅,我要想提前弄完,必须片刻都不带休息,而且在天黑前能不能收拾好还是个未知数呢。
“整栋别墅的地下、天花板上、墙壁里都是尸体,到处都是血迹,脏的不止是这。”
这棺材并不是纯黑色的,在阳光下仔细看能看出来发黑红色,就像是干涸的血渗透到喷漆内部了一般。
“好,如果你现在不想放我走,我就在这里陪着你,直到你改变主意的那一天。”我嘴上这么说,完全是为了讨他欢心,心里却已经把他骂了一万遍。
“一天、一年、一辈子……或许下辈子。”他眼角微提,就像我是他罐子里的蛐蛐,他想逗,就逗两下。
打扫到卫生间的时候,我惊喜的发现柜子里竟然还有几个新牙刷,和女士用的洗面奶,我也不管过期没有,挤到手上赶紧重新把脸上的油光洗掉,然后用手接水把牙刷了,洗漱完之后,心情终于舒畅了一点。
我越想越气,死死的咬住嘴唇,一副气鼓鼓的模样。
周身越来越寒,像是突然掉入了冰窖里,我感觉不对劲的抬头,只见头顶上方,孙遇玄已从棺材里坐了起来,此时正裸着半身俯视我。
他无语的瞥了我一眼,重新看向手里的报纸。
但他家没有拖把,只有布子,擦地的话,得跪倒地上拿布擦,先不说收拾房间有多累,光来回换水的功夫,就要我好受。
沙发这片已经打扫完了,还剩地毯没洗,不过地毯需要拿到店面里清洗,所以我很开心的没管它。
我正准备弱弱回句知道了,没想到他接着说道:“都是垃圾。”
我被吓得后退几步,踩到了刚扔的抹布,整个人摔了个底朝天。
擦还是不擦呢?
柜子里还有一个洗脸时用的波点发带,应该是年轻女人的物品,十有八九,是何若宁的,难道说她跟孙遇玄已经同居了?
“收拾完房子,去买报纸。”他坐在书桌前,补充道。
他的话如雷贯耳,吓得我抖如筛糠。
时间已临近中午,看着偌大的房子,我不禁有点心虚,到底什么时候能收拾完?为什么他要住这么大一个房子,真的好难收拾,要不是逃跑的念头一直在心里叫嚣,我一定会放纵自己在柔软的沙发上好好的睡上一觉。
突然插|进来的一句人声,把我吓得差点叫出来。
如果我有认识的高人,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低声下气。姑姑做事一向谨慎,这次却大意的把我送到了狼窝里,他摆明不会主动放我走,那我该怎么脱身呢。
我将东西重新扫到了大号黑色垃圾袋里,扎上口,就像是锁上了一个故事。
我讶异的看向他,只见他的眼睛里透着残忍的神色,我不禁有些好奇,好奇他们之间到底存着什么瓜葛,以至于每每提起何若宁,他就会涌现各种负面情绪。
我咬着牙,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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