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是一道声音,很快越来越多,好像很多孩子在一起哭似的。
一阵青烟之后,空气中猛然多出了两排齐整整站着的僵尸。
不只是葫芦祖宗,我也非常能理解,感受到猪九戒的伤心。
他眼角红肿,显然是哭过了,神情也憔悴不已。
我们三个出了寝室,坐在门口的台阶上。
僵尸大惊失色,挣扎叫道:“不带你这样的,我就剩这最后一点脸面了,你不能无情的剥削我……”
“好,小花已经在上面睡着了。今天你和我回宿舍吧?让鲤鱼陪她?”
吼完了,鬼怪们又成群结队的回到了帐篷内去上课了。
“有哭声……你听到了吗?”我看向葫芦祖宗:“哪来的熊孩子,吵得我睡不好觉。”
……
小家伙头头是道的给我讲理。
猪九戒心痛的摇着野小花的肩膀:“你清醒一点,这不是你的错。都是我不好,如果我一直照顾你就好了……对不起。”
小葫芦噘着嘴怏怏不乐:“赤离这会儿都睡了,你要不让我钻你怀里,我现在就回屋了啊?”
僵尸身子不能回弯儿,突然直挺挺的倾斜而下,脚尖着地,上半身子悬在我们面前。
鲤鱼轻轻拍了拍小花的肩头,安抚她说:“别难过,这不是你们的错。既然是命中注定的,你们即便早有预料,也不一定能转变局面,所以,顺其自然就好了。”
然后接下来,僵尸阴极鬼哭狼嚎的在操场上逃窜起来。
“听到了,好像是从鬼怪高中那边传来的。”葫芦祖宗说道。
僵尸的上半身呈现和脸一样的青紫色,葫芦籽儿打在上面他毫无感觉,一点也不受影响。
猪九戒抱住了野小花说道:“你放心,那些地痞流氓就是看你一个女孩,想要欺负你。他们害的我们孩子没了,我也不会叫他们好过!”
“好嘞!”葫芦祖宗猛然吸气,然后鼓着腮帮子,噗噗噗,崩豆似得猛往僵尸的身上吐籽儿。
风一阵阵的吹来,秋末冬初的夜晚微微有些寒凉。
然而那婴儿的啼哭声真是太恼人了,让人心烦意乱,无法在入睡。
“你又来干什么?”我看着这个难缠的僵尸没什么好脸色。
“既然不顺心,那你当初怎么不换个地方生活呢?”鲤鱼听的野小花竟然经历了这样的事情,忍不住皱眉问道。
“那你也不能冻着我啊。今天白天你把我摆在窗口吹风,我都受了凉,回头祖宗要是生病了,对你有什么好处啊?”
鲤鱼点点头,然后转身回了宿舍。
鲤鱼给我使了个眼神:“让他们独处一会儿吧,我们先出去吧。”
我生气了就教训了那些人一次,只是他们非常记仇,从此就和我作对。又一次趁我不备,他们将我推到,结果孩子摔没了……”
野小花越说越激动,最后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,仿佛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灵魂一般,和空气自然自语。
我呸了一声:“臭不要脸的,就没见过像你这么自恋的!祖宗,给我喷他一脸葫芦籽儿!”
我嫌弃的看着他:“你得有一百多年没洗澡了吧?脏死了!”
僵尸穿着一身青褐色的官服,胸口绣了一只鹤,一蹦一蹦的又来到我们面前。
我撸胳膊网袖子扑上去,一把将僵尸摁倒在地,双手齐上,动作麻利的开始扒衣服。
野小花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:“我是妖怪啊,我可是个妖怪,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?我当时又是心痛又是焦急,打了那些人一顿我就跑了。”
我躺在床上,有些失眠。数了上千只羊了,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睡到后半夜的时候,忽然一阵若远若近的小孩儿啼哭声再次将我吵醒。
“他们那边还有婴儿吗?”我心底纳闷,又重新躺下了。
说着话,鲤鱼还是主动把葫芦祖宗抱在怀里,用衣服的外套将它包裹住,就露出个小脑袋来。
漆黑的深夜,哭声仿佛来自遥远,又仿佛近在耳边。
野小花大哭起来,抱着猪九戒痛哭流涕,止不住的哭嚎,很伤心。
“这身衣服少说也有一百多年了吧?穿在你身上白瞎了,我替你上交给国家!”
“你一边去,找赤离给你暖和去。”我把葫芦祖宗揪出来丢在一边。
都沉默了一阵,不知该开口说什么好。
我一起来,僵尸猛的绷直了身体弹起来,全身上下被扒的就剩了一条里裤,长发和稻草似得纠结在一块,凌乱的飘在半空。
被吵醒后,精神状态竟然变的饱满,丝毫没有困倦的感觉。
“谁叫你不长眼睛的来招惹我!”
我闭着眼睛数羊,强迫自己熟睡。失眠的感觉真的不好受。
这些鬼怪没有老老实实的上晚课,也没有四处游荡,而是像守卫一般,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在帐篷四周。
小葫芦不放心的看了看葫芦巴巴,最后还是将钟馗给召唤出来了。
最后被逼急了没办法,他一头钻进了帐篷内。
“我不想麻烦九戒,他还在学校里,要是我怀了孕的消息传出去,我怕……”
“妈蛋的,一看你活着的时候就是个色胚,死了还敢惦记我的人,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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