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疼痛渐渐变小,我气若游丝地对她说:“骨心娆,我看你不是想要给我除鳞片,而是想要让我死把?”
“……为什么?”
我浑身往下盗汗,疼得眼皮上翻,不断的抽搐,像是被千刀万剐了一般!
鳞片已被处理干净,我也从鬼门关处走了一圈,不属于自己的东西,终究不属于自己,自从有了这个特殊的手臂,我已经变的过度的依赖它,猛然间手臂就此消失,是不是代表着我重新变成了从前的那个废物?
像是警告,又像是对所有想害我的人的一声否决,我不会死,任凭你们如何迫害我,不坚持到最后一步。我绝不会死!
她蹲了下来,用手掌捧着我的脸,声音飘渺的说:“薛灿,你现在一定很痛吧,既然那么痛。就闭上眼睛,闭上眼睛之后,你就会去往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,再也不会有人害你。”
本来准备离去的万倾却又折了回来,下巴微收,冷眼看着我,说:“会死?我只能说,不想死的人无论经历什么都不会死,想死的人,你就算天天大鱼大肉伺候着,她也会死。”
因为……
骨心娆,你可真下的去手……
“你说是吧?”她轻笑,手里的动作又加重了几分,这一次,她是直接沿着我的骨头刮上去的,与撕心裂肺所承受的疼痛相比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“不止是因为‘王’,还有我脚下的这片土地。”她看着我,抿起唇。说:“你知道吗,我也不想做这个坏人,但是事情逼到了这个份上,我别无他法。”
“你不能怪我。毕竟,我这么做也有我的目的,我们各自谋事的方向不同,自是不能站在一条线上,对于我来说,你必须死。”
果不其然,骨心娆落在我身上的刀子,根本就不是对准鳞片,而是对准我的皮肉,一刀下去,深可见骨,霎时间鲜血流了一手,这种活生生被割开的感觉,痛得我几乎昏厥过去。
毕竟,我还不是一无所。
“因为只有你死了。我才能保住我想要保住的东西。”
“是死是活,就看她自己能否撑得下去了。”
她低头,在我耳边蛊惑似得说:“忍不住的话,就不要忍了,倒不如一死百了,让他们谁也拿不到精石,这样不是更好吗?免得到时候你人死了,东西落到了别人的手里,多划不来?”
骨心娆轻轻的哼笑的一声,随后。她拿开了覆盖着我眼皮上的手掌,然而,当她看到手掌下我得脸的那一刻,整个人都愕然了,张大嘴巴,半天没有说出来话。
我闻言,心里不知道怎么得,就突然空了一块,为什么,为什么连骨心娆都不外于此,为什么连她都要杀了我?
我看到万倾远去的背影,下定决心似的咬住了牙齿,白姑随时都会出来,在她出来之前,我必须要让胳膊上的鳞片脱落。靠我自己,显然是天方夜谭,倒不如通过万倾的帮助,来使鳞片脱落,我自己是肯定没办法下的去这个狠手的!
他们越是想让我死,我便越是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,我也会让他们向我这般,像我这般的由别人定夺生死。
我像一只待宰的羔羊,只能看着她的刀在我的肉上划。疼痛不断的累积,以至于我几乎要麻木了,仿佛身体已经不是我的身体,灵魂也不是我的灵魂,所有都破碎的分离了。
我不仅没有死。反而瞪着眼睛,无比坚定的看着她。
最终,我还是挺了过来,只是我手上的穴|口,怕是不能用了,万倾在查看完我胳膊上的伤口后,冲骨心娆发了火。
骨心娆微微抬眼看我,若无其事的说:“你身上的鳞片已经扎了根,我现在必须要连根剔除,就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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