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不用买了。”我怕是自作多情,所以艰难开口:“因为……我在这里住不长。”
我要去找姑姑,我要找到何若宁,我不能就这么和这只鬼捆绑在一起。
希望你能原谅我的不告而别,原谅我和我姑姑做的错事,我们只是为了自保,并不是从中获取利益,我会帮你找到何若宁,找到你本来的妻子,请相信我。
“那个人长什么样啊?”
“额,额解决了。”我还没打算告诉晓冉行家就是孙遇玄,怕她害怕,就只能揶揄。
晓冉搂着她男朋友,一脸的甜蜜和骄傲,不过晓冉长得甜美,身材又好,家境也不差,所以两个人站在一起还是很登对的。
是恐惧,是战栗,还是独有与暧昧……
“这个房间里还有比我更可怕的?”他抬脸,下巴圆润且翘。
我闻言浑身一凛,后退了一步,他这话是什么意思,难道说他已经决定要永远禁锢我么!
第二天早上,我又是从棺材里出来的。
劳动了一整天,身上自然是有汗味,更何况在这么大的灰里劳动。
陈繁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,那透彻的眼神,像是知道我在撒谎一样。
“他……”想到孙遇玄的脸,我冷不丁的一抖,就好像他突然往我脖子里吹了一口凉气一般“他就长那样,挺普通的。”
“住的长不长不是你能决定的,你越是想走,我越要留你一辈子。”
但在善良的驱使下,我还是先去了家电城订了家电,然后把送货地址留给了商家,我把账单和银行卡,放到他最有可能用的电脑包装盒里,用纸条给他写了一封简短的信:
他的意思是让我自己爬到棺材里睡觉吗,这么恐怖,我可不要。
但相反,他男朋友却没有晓冉这么热情了,被晓冉搂着,眉眼间却看不出一点开心,甚至冷淡,这点让我看的有点不顺眼,晓冉可是我妹。
我绷紧了身体,在被他吸了一口气后,意识逐渐涣散,最终陷入昏迷……
“在哪醒来就在哪睡。”
洗漱用品被他扔的一干二净,我只能用清水随便洗了下。
晓冉什么时候换口味了,这次竟然不是的杀马特?
见他没有说不,我如获大赦般的迅速脱了鞋子,躺在了贵妃榻上,沙发上没有能盖的东西,我只能蜷缩起来靠发抖来获取热量。
半梦半醒间,有一双手托起了我,我睡眼惺忪的看着面前的那个人,灯光恍得我睁不开眼,依稀只见他眉眼深刻,双目狭长,带着冰山般孤寂的冷。
虽然孙遇玄没有害我,但和一只鬼,尤其是一只陌生的男鬼同在屋檐下,实在让我太压抑。
忙完之后,我才坐上了回家的城际,那一刻,我有一种被关在笼子里的鸟终于重回蓝天的感觉。
比如生活用品,衣服,内衣内裤之类的,还有生理期等等要用的东西,他这个鬼,知不知道圈养一个人有多麻烦,哼。
“就这几天嘛,你一起来吧,刚好我给你介绍介绍。”
我虽然怕鬼,但我不怕人,更不怕得罪人,立马出于礼貌回瞪了他一眼。
晓冉是姑姑的女儿,古灵精怪,招人喜欢,就是脾气有点不太好,也就是任性。
他靠在真皮沙发上,修长的腿随意交叉,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,我与他对视,心咚咚的跳个不停。
我告诉送货的人,如果家里没人,他们就进去自行安装。
“多大年纪?”
“孙……”我迷迷糊糊的叫了他一声,谁知刚张开口,他便俯下头,寒凉的唇与我轻轻触碰,他的睫毛像黑色羽毛做的扇子般,微颤。
我哑言,慢慢挪到了沙发边,小声的说:“我睡这好了。”
可是孙遇玄那么聪明,他难道猜不出我要逃跑吗,还是说,他是故意的?
他向我靠近,手摸向我的侧脸,一双慑人心魄的桃花眼不苟的盯着我,音色迷离而阴森:“薛灿,你生是我的人,死是我的鬼。”
如果这样说的话,他比我大四岁,那岂不是比晓冉大八岁,这个陈繁会不会是个情场老手,在玩弄晓冉的感情?!
不仅如此,我身上又添了新伤,骨头缝里都在往外冒着寒气,就好像刚从冰窟窿里爬出来似得。